核電可能是清潔能源實現轉型的關鍵,但是如何處理核廢料的問題卻是美國新核能項目面臨的主要障礙。斯坦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的幾位專家表示,為了實現其雄心勃勃的氣候目標,拜登政府將需要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拜登上任后,他要處理約8.3萬噸高放射性乏燃料,這些乏核燃料散布在美國各地,重量是自由女神像(包括混凝土地基在內)的三倍多。除此之外,他還“接手”了美國核廢料戰略的“僵局”。在歷經40多年和投資130億美元之后,仍然沒有一個被廣泛接受的處理核廢料的可行戰略,也沒有針對其長期存儲的積極計劃。
Precourt家族基金會教授兼能源資源工程學教授薩莉•本森(Sally Benson)表示:“可能并非所有地方都需要核能,但在美國某些地區,核能可能是最好的,甚至可能是唯一可靠的低碳選擇。” “但是在我們找到解決核廢料的解決方案之前,很難證明我們應該繼續推進核電的發展。”
胡佛研究所(Hoover Institution)安納伯格杰出訪問學者,前海軍指揮官、退役海軍上將詹姆士·埃利斯(James Ellis)表示,即使從長遠來看,核能可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現在放棄還為時過早。他認為核能是一種清潔的、可靠的、重要的發電能源,尤其是在我們解決可再生能源的電網規模存儲和可靠性問題之前。
破解“僵局”
美國斯坦福大學Frank Stanton核安全教授及核廢料專家羅德尼·尤因(Rodney Ewing)表示,美國在核知識和技術方面是先進的,但核廢料計劃卻受到一系列復雜因素的困擾。他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比其他任何國家花的錢都多。我們擁有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國家都要多的反應堆。然而,在其他國家正在取得更大進展的同時,我們的核廢料戰略卻停滯不前。”
拜登政府采取什么措施能使美國擺脫核僵局?
在過去十年間,針對核廢料問題進行了全面的研究調查。其中之一是奧巴馬政府的“美國核未來藍絲帶委員會”,該委員會于2012年發布了一份報告。同樣,尤因(Ewing)進行了為期三年的努力,以更好地理解美國核廢料計劃為何不成功并指出了前進的方向。這項努力最終導致了《 2018年美國核廢料管理戰略與政策重置》(Reset of America’s Nuclear Waste Management Strategy and Policy)報告的完成。
這兩份報告分享了一些重要的建議,包括基于同意的核廢料庫選擇流程,以及成立一個新的組織來監督核廢料的處置。
本森說,現在是時候對美國的地質儲藏庫進行重新選址了。在過去的幾十年里,美國的核廢料戰略主要集中在擬議中的內華達州尤卡山核廢料資源庫上。2011年,奧巴馬政府在耗資120億美元后,由于地方和州政府的反對,該項目被叫停。本森說,這一次,該過程應該是自愿的,讓社區對是否在附近建立一個存儲庫有更多的發言權。
尤因說,這種請求同意的方法也適用其他國家。例如,在瑞典,社區基本上可以否決核廢料項目。這一行為增加了公眾參與的水平和誠意,并可以帶來更成功的結果。
尤因和埃利斯還希望建立一個新組織,該組織全權負責核廢料管理和協調核廢料戰略。
尤因說:“當我們環顧世界各地成功的核廢料計劃時,就會發現這是有效的。”
當前,還沒有任何一個團體,機構或政府組織對廢料問題擁有最終所有權,這意味著幾乎沒有找到解決方案的動力。
認識到建立一個新組織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尤因(Ewing)還建議美國對將核廢料存放在地上200年相關的風險和成本進行全面分析。
他說:“在現階段,我無法告訴您核廢料處置是緊迫的問題還是可以再等待的事情。” “如果200年什么都不做沒有任何危害,那么這是非常有價值的信息。但一旦存在危害,那么那將成為今天所缺乏的動力。”
信任的問題
斯坦福大學的學者表示,無論拜登政府決定對核廢料采取什么行動,信任和信譽都必須成為他們的核心。
“你不能動用武力。經過嘗試,我們已經失敗了。我認為,除非我們以建設性的方式動員人民,向他們真正表達每個人的關切,否則我們將繼續失敗,” 尤因說。
尤因認為,無論是新的核廢料組織,新的基于同意的選址程序,對現狀的全面分析還是采取其他方法,美國的核廢料戰略都應該是一種集體努力,使各社區、各部落和各州團結起來。
“我最大的擔憂是,在30年后,我們的處境將與現在完全相同。唯一的區別是,我們可能會有14萬噸的乏燃料,而不是將8萬噸的乏燃料分散在全國各地,”尤因說。“那太不合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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